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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蛆虫的铜牌 作者:韦春花 10:50am 13/08/2012
蛆虫的铜牌 然而,赵倩玉的文章仍然脱不了虚实掺杂的写法,她说: 上面那段写得很虚,连她自己也知道: 写得最实,并且充分理解网上议论的应该是这段: 为什么人家会断定这是“欺骗”呢?因为竞技时的实力,如果不是由运动员所代表的这个国家养成,那该国得到奖牌只不过是取巧的结果,把别人的功劳贪为自己的功劳,不是欺骗是什么?让我举一个接近的类比,比如近年来为避税而移居本地的美国富豪:著名投资家罗杰斯(Jim Rogers)和面子书(Facebook)共同创办人萨维林(Eduardo Saverin),他们轻易地拿出自己财产的一点零头就成了这里投资移民的正式公民,然而,即使他们俩在国际各类财富荣誉榜上如何名列前茅,新加坡政府也不会笨到说:“这是国家的光荣,他们带给新加坡荣耀。”——道理很简单,因为无论他们的创意或者积累的财富都与新加坡无关,唯一与新加坡有关就是那块塑胶的粉红身份证和护照。 赵倩玉有较健全的“得奖观”: 新加坡人一直觉得乒乓队的队员没有与自己同样的生长经历,所以乒乓队的成功并不能证明新加坡的人、社会体制或是国民精神的优越性。无论比赛结果如何,对一些新加坡人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再加上前些年政府对外劳及外来人才的开放政策所引起的情绪,也就不难理解人们对这两枚奖牌的极端态度了。 韩咏红的说法,让我觉得这名女子的价值观和理解能力都极度扭曲,还隐约有些大陆官方的流气: 李慧玲则完全以“KPI”来看待我们的“奥运奖牌史”——“才显得出意义,才倍感珍惜”,也流露些许准领导人的霸气: 因为看到留过的足迹,见证过我们在国际体坛挣扎后仍寂寂无闻,任何今天跨出的一步,才显得出意义,才倍感珍惜。我们现在面对的困境,是数十年来培养起只往前看而缺乏面对过去、反思历史的国民文化。如果没有亲身经历过,岛国人就理所当然地只从自己开始参与的切入点去看、去要求,仿佛自己是从石头迸出来的一样,没有前生,没有孕育。然而,每一个领域,每一个知识与技术的工业,都有它发展、演变的历史,有它剧痛和欢欣的过程。我们无知,不表示它们没有发生过。反思现状是需要的,但是那些把现状抽空来自我夸耀或批评别人的做法,反映的更多是“传承”的不足。 上面这两个人把“欺骗”转一转,成了“政府英明”:因为我们是在1993年定下目标,所以在2008和2012收获成绩(奖牌),那是有段“过程”的,不是急功近利,并且可以证明我们政府说到做到,所以是道德应得(moral desert)的。 然而庙堂之下的小民,虽然没有很大张的文凭,生花的妙笔,却隐隐然觉得这是不对的,这是变了味的价值观,在哲学上竟然完全正确!太誓曰:“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是有道理的,所以孟子说:“得民心者得天下。” 康德写道:“善意之善并不在于其可造成善结果和善影响。善意是善在其本身,不管可否开花结果,就算此一善意完全没有实现之能力,就算使尽力气依旧一事无成……这时善意依然暧暧内含光,因为全部价值皆在其内。”——康德的意思是说,不只要做对的事,还必须是为了对的理由。 韩咏红则仗着主流纸媒的方便,想要继续撕裂国民和新移民的关系,来掩埋人民对执政党的批评(他们完全不说这个): 至于生活习惯差异的描述,则隐然是另一种血统论。“他们的生活方式和我们不一样”--这种抱怨听起来,像新话语包装下的种族问题。这些话题似乎在暗示,对“非我族类”的芥蒂,原来是像DNA一样,潜伏在人类内心深处,在一定条件下总要破茧而出。想到这一点,我总不寒而栗。 赵倩玉在文章的最后,写下她的批判: 这样的媒体工作者才是我们人民所需要的,至少他们有去聆听和消化对方不同的意见,而不是急着辩护和转移视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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